横须贺，今年夏天的海风，总感觉带着点不一样的东西。美军基地外，那艘“加贺”号航母就那么静静地停着。甲板上，那几块被F-35B战斗机垂直起降时喷出的烈焰熏出来的焦黑印记，像是新纹上去的刺青，即便隔着段距离，似乎都能闻到那股子还没散尽的余温。

这个画面，怎么说呢，就像是日本所有军事野心被浓缩成了一个瞬间。然后，就在你琢磨这画面的时候，远在莫斯科，一个叫瓦西里・卡申的专家，给这幅画配上了一段让人后背发凉的解说。

他在《全球政治中的俄罗斯》那本杂志里，扔下了一个炸弹。他说，你们都别猜了，真要有第三次世界大战，日本挥出去的第一刀，大概率不是奔着我们这些老对手去的，而是会猛地一下，扎向今天还在称兄道弟的“盟友”——美国。这话听着，真的，匪夷所思。可你要是愿意翻一翻美日之间那本快一百年的旧账，一本沾满了血和泪的账本，你就会觉得，这事儿，还真不是空穴来风。

历史这东西，尤其带血的，它不会消失，只会沉淀。1941年12月7日，三百多架飞机，呼啸着，像一群铁做的蝗虫，扑向珍珠港。山本五十六，那个下命令的人，后来在日记里写：“我们唤醒了一个沉睡的巨人。”

巨人醒了，后果是什么？是毁灭。1945年8月，广岛和长崎，两朵巨大的蘑菇云。那成了整个日本民族记忆里一道永远不可能愈合的疤。就算到了今天，2023年，广岛核爆的幸存者都只剩下不到十二万人了。每年和平纪念仪式上的钟声，与其说是祈祷，不如说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：别忘了那天的疼。

疼完了，是屈辱。麦克阿瑟骑在日本头上的那些年，把这个国家从里到外都给改造了。《和平宪法》第九条，白纸黑字，写得清清楚楚，你，日本，再也不能发动战争了。然后，45个永久军事基地，像钉子一样钉在日本的国土上，最多的时候，有三十二万美国大兵在这里。这种感觉，就好像你家被人占了，还告诉你这是为你好。这跟他们骨子里的“武士道”尊严，是拧着的，是剧烈的冲突。

有个俄罗斯的历史学家，叫什么德沃尔尼琴科的，他说过一句话，那才叫一针见血：“日本从来没有从心里接受过战败，他们只是在等一个翻盘的机会。”这股子怨气，埋在心里，后来又被经济给点着了。1985年的《广场协议》，一纸协议，日元疯了一样升值，然后呢？然后就是“失去的二十年”。这一下，日本人彻底看明白了，当小弟，抱大腿，爽的时候是真爽，可大哥要你付出代价的时候，你也得受着。

心里的怨恨，没力量支撑，那就是无能狂怒。所以这些年，日本嘴上喊着“防御”，手里却在拼命磨一把叫“进攻”的刀。今年5月，他们订的第一架F-35B在美国得州飞起来了，那意思就是，他们的航母，快要真正成为航母了。

到现在，订购的147架F-35，已经到手43架，有3架就部署在小松基地，那个位置，一抬腿就能够到黄海和东海。再看作为平台的“出云”级，二号舰“加贺”号，就是我们开头说的那艘，不仅甲板换成了耐高温的，连舰首都改成了方的，就是为了让飞机起降更方便。去年10月，它已经在美国那边，成功让F-35B在自己身上起起落落了。

计划是什么？到2027年，两艘“出云”级，都要变成能带战斗机、无人机、预警机的全能航母。更吓人的是，日本花了血本，从美国买了超过500枚“战斧”巡航导弹。这玩意儿射程1600公里，你跟我说这是“专守防卫”？谁信啊。

自卫队的人数，也在悄悄地涨，现在都25.5万人了，比德国、英国这些老牌军事国家的常备军都多。就像卡申说的那样：“日本是在用‘防御’这个壳，去造一个进攻的核。他要打谁？邻居？别傻了，他的目标，是那个能给他脖子上套绳子的超级大国。”

很多人想不通，日本跟中国、俄罗斯、韩国，哪一个没点领土争端？为什么不先从邻居下手？其实答案简单得可怕，因为打邻居，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你今天跟任何一个邻居动了手，明天美国的航母就开过来了。

美日同盟，是有裂痕，但美国绝对不会让东亚冒出来一个自己管不住的狠角色。你看2022年，日本在钓鱼岛附近搞演习，美军“里根”号马上就过来“护航”。好听点是支持，说白了，就是看着你，警告你：“小子，别玩过火了。”

更重要的是，就算日本跟邻居打赢了，又能怎么样？还是改变不了自己是个二流角色的现实。只要美国的秩序还在，你就得听话。但如果，能一举把美国在亚太的军事力量给打残了，那就不一样了，整个西太平洋，就可能是他的了。这，才是那个“百年大计”的真正核心。

为了这场豪赌，日本手里还藏着一张牌。到今年，日本囤了47吨武器级的钚。这是个什么概念？这些东西，够造超过6000枚核弹。卡申说得更直接：“三战一开，日本会用最快的速度造出核弹，第一个目标，就是美国在西太平洋的那些军事基地。”

野心确实很大，但现实呢？现实是条鸿沟。就算计划得再完美，去挑战美国，这跟自杀也没太大区别。光一个美国太平洋舰队，就有5艘核动力航母，日本那两艘“准航母”，加起来的吨位，还不如人家一艘“尼米兹”级。

现代战争，打的是信息。美军的情报网，那是铺天盖地的。日本本土的“铺路爪”雷达，3000公里内任何导弹发射都看得一清二楚；天上的24颗“锁眼”侦察卫星，能实时盯着日本所有军事基地的一举一动。任何偷袭的想法，可能刚有个苗头，就被人家知道了。

最要命的，还是核武器。美国有5428枚核弹头，这个数字，能把地球洗好几遍。日本就算能临时抱佛脚造出核弹，短期内也根本形不成有效的反击。卡申的话很糙，但理不糙：“日本打美国，就是鸡蛋碰石头，换来的只会是毁灭。”

可你回头看看历史，这个民族的骨子里，好像就有一种“以小博大”的冒险基因。1894年偷袭北洋水师，1904年突袭旅顺俄军，1941年奇袭珍珠港，每一次，都是在实力差距巨大的情况下，用一次疯狂的突袭来赌一个未来。

甲午战争赌赢了，然后就陷入了军国主义的狂热，最后在二战输光了所有。战后经济赌赢了，重拾大国梦，结果又被美国套牢了。现在，新一轮的军事扩张，这不就是又在重蹈覆辙吗？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有句话说得好：“忘记历史教训的国家，最终会被历史惩罚。”

美日之间的矛盾，确实在变多。2024年，日本第一次公开抱怨驻日美军的军费分摊太重了；2023年，冲绳民众因为美军士兵的暴行，搞了127次抗议。这些都是裂痕。

今年秋天，横须贺的风还会照样吹，美军和日本自卫队员，还会一起训练。“加贺”号甲板上，那架F-35B的机翼，在阳光下还是会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卡申的预言，可能永远不会发生。但它至少敲响了一个警钟：当一个国家的野心，被历史的怨恨驱动，又完全无视现实的差距时，今天的“盟友”，真的说不准会不会是明天的目标。和平这东西，从来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，需要时时刻刻的警惕才能守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