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赵姬守寡多年,初见嫪毐为何难以自拔?司马迁的三个字透露了原因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,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咸阳宫的夜,深沉得像一潭化不开的浓墨。赵姬,这位大秦最尊贵的女人,正斜倚在软榻上,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玉枕。窗外的月光,清冷如水,照不进她那座富丽堂皇却空寂无声的甘泉宫,更照不亮她那颗早已枯寂多年的心。
身为太后,她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,却也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枷锁。丈夫秦庄襄王早逝,儿子嬴政日渐长大,威严渐露,而她,仿佛被困在一幅精美却褪色的画卷里,动弹不得。都说她与相邦吕不韦旧情未断,可那份情,早已在权力的洪流中被冲刷得面目全非。
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,像一道惊雷,劈开了她死水般的生活。他究竟有何等魔力,能让这位见惯了王侯将相的太后,一夕之间彻底沉沦?
“太后,夜深了,可要安歇?”贴身侍女夏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担忧。
赵姬缓缓睁开眼,眸子里映着烛火,却比烛火还要黯淡几分。“安歇?这偌大的甘泉宫,何处可以安歇?夏荷,你说,这日子是不是就像这宫墙一样,一眼望不到头,也翻不过去?”
夏荷不敢接话,只能低下头,为她掖了掖锦被的一角。“太后凤体金贵,切莫思虑过甚。”
赵姬轻笑一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。“凤体金贵?不过是笼中之鸟罢了。”她挥了挥手,示意夏荷退下。空旷的寝殿里,只剩下她一人,与满室的孤寂相对。她想起自己年少时,在赵国邯郸作为舞姬的日子,虽然身份卑微,却活得热烈而真实。后来,她遇到了吕不韦,那个精明的商人将她视为奇货,献给了在赵国为质的秦国公子异人,也就是后来的庄襄王。她的人生,从那一刻起,便不再属于自己。她成了政治的筹码,一步步从质子之妻,到太子之妃,再到王后,最终,坐上了这太后的宝座。
世人只道她风光无限,却无人知晓她内心的荒芜。庄襄王在位时日不长,且体弱多病,夫妻之间更多的是相敬如宾,而非琴瑟和鸣。他驾崩后,她成了寡妇,儿子嬴政登基,她便成了太后。这“太后”二字,听起来尊贵,实则是一道无形的枷锁。她还年轻,身体里奔腾的热血尚未冷却,可身份却注定了她只能在深宫之中,如一株被精心供养却不见天日的花,慢慢凋零。
与吕不韦的私情,是她这潭死水中唯一的涟漪。吕不韦,这个曾经主宰她命运的男人,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相邦,被嬴政尊为“仲父”。他们之间的关系,早已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,而是掺杂了太多的权谋、利益与忌惮。最初的几年,吕不韦尚会时常入宫探望,与她共叙旧情,慰藉她深宫的寂寞。可随着嬴政一天天长大,那双越发锐利的眼睛,仿佛能洞穿一切,让吕不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“仲父,听闻您近日时常出入甘泉宫,为母后排遣寂寞。母后安康,寡人心中甚慰。只是,国事繁重,还望仲父以国事为重,莫要太过劳累。”一日早朝后,年少的秦王嬴政看似不经意地对吕不韦说了这么一番话。他的语气平静,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少年君主应有的谦恭,但那眼神深处的冷意,却让久经宦海的吕不韦脊背发凉。
他明白,这是警告。嬴政在警告他,不要越界。他与太后的私情,已经成了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,随时都可能落下。从那天起,吕不韦入宫的次数明显减少,即便来了,也是匆匆说几句便走,言谈举止间多了许多君臣之礼,少了往日的温存。
赵姬岂会感觉不到这种变化?她心中充满了怨怼与不甘。她将吕不韦视为自己唯一的依靠和慰藉,可这个男人,在权力和前途面前,终究还是选择了退缩。她开始频繁地召见吕不韦,有时是无理取闹,有时是声泪俱下,试图用各种方式将他留在身边。
“吕不韦!你当真如此惧怕政儿吗?你忘了当初是如何对我许诺的?”在又一次被吕不韦婉拒了留宿的请求后,赵姬终于爆发了,她将桌上的玉器狠狠扫落在地,发出清脆而刺耳的碎裂声。
吕不韦躬身立在殿下,面色沉静,眼中却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。“太后,今时不同往日。大王已经不是垂髫小儿,他心思深沉,手段狠厉,远超先王。你我之事,若是被他察觉,你我二人,乃至整个吕氏宗族,都将万劫不复!臣,不能不谨慎。”
“谨慎?你的谨慎,就是要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冷冰冰的宫里,守着活寡吗?”赵姬泪眼婆娑,声音颤抖,“我为你生下政儿,助你一步步登上相邦之位,如今,你却要弃我于不顾?”
“臣不敢。”吕不便深深一揖,“臣只是……只是希望能为太后寻一个两全之策。”
“两全之策?”赵姬冷笑,“你能有什么两全之策?”
吕不韦沉默了。他知道,赵姬正值虎狼之年,生理上的需求和情感上的空虚,如同熊熊烈火,若不加以疏导,迟早会烧毁一切。而他自己,深陷其中,已是骑虎难下。他必须想个办法,既能满足赵姬,又能让自己金蝉脱壳。
这个念头,像一颗种子,在他心中疯狂地生根发芽。他开始暗中寻觅,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替代自己的人。这个人,必须足够特别,能让赵姬一见倾心,彻底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;同时,这个人又必须身份低微,毫无根基,便于自己掌控,不会构成新的威胁。
寻找的过程并不顺利。宫中的宦官虽多,却都是无根之人,如何能满足太后的需求?宫外的王公大臣,哪个不是人精,谁又敢去触碰这龙之逆鳞?吕不韦为此烦恼了许久,直到有一天,一个门客在闲谈中,提到了市井中的一桩奇闻。
“相邦大人有所不知,这咸阳城中,最近出了一个奇人,名叫嫪毐。此人原本是个市井无赖,却有一项异于常人的天赋……”门客说到此处,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凑到吕不韦耳边,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。
吕不韦听罢,眼中精光一闪。他不动声色地挥退了门客,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他立刻派心腹去暗中查探,得到的回报,比门客所言更加夸张。据说那嫪毐身体之雄壮,天赋之异禀,简直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甚至有好事者,用他的阳具作为车轴,转动桐木车轮,车轮飞转而阳具不折。
“世间竟有如此奇人?”吕不韦半信半疑,但一个大胆的计划已然在他心中成型。他决定,要亲眼见一见这个嫪毐。
在一个不起眼的午后,吕不韦微服私访,在咸阳城南的一处酒肆里,见到了传说中的嫪毐。此人身材高大,肌肉虬结,虽然衣衫褴褛,却掩不住那一身旺盛的阳刚之气。他的五官算不上英俊,但组合在一起,却有一种粗犷而野性的魅力,眼神中带着几分野心和不羁。他正在酒肆中与人高谈阔论,吹嘘自己的“本事”,引得周围人阵阵哄笑。
吕不韦没有立刻上前,只是在角落里默默观察。他看到嫪毐不仅仅是身体强壮,而且为人乖张,能言善辩,很会讨人欢心,尤其懂得如何与女人周旋。这正是他需要的人。
确认了目标,吕不韦便展开了行动。他先是派人以重金将嫪毐招入府中,好吃好喝地供养着,让他见识了相邦府的豪奢。嫪毐一个市井之徒,何曾见过这等富贵?很快便对吕不韦感恩戴德,言听计从。
随后,吕不韦开始对他进行“调教”。他请来专人,教嫪毐宫中的礼仪,教他如何侍奉贵人,更重要的是,向他灌输一种思想:只要能讨得那位“贵人”的欢心,他将得到他梦寐以求的一切——金钱、地位、权势。
嫪毐被这巨大的诱惑冲昏了头脑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谁,只知道这是一次一步登天的绝佳机会。
一切准备就绪,吕不韦开始实施他的计划。他先是在一次与赵姬的私会中,故作无意地提起:“臣听闻民间有一奇人,身怀绝技,或可为太后宫中添些乐子,以解烦闷。”
赵姬当时正因吕不韦的疏远而心烦意乱,听他这么说,只当是些寻常的杂耍艺人,便没好气地说道:“本宫什么乐子没见过?相邦有心了。”
吕不韦却不放弃,他神秘地笑了笑:“太后有所不知,此人的‘绝技’,非同寻常,保证是太后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。若能将他送入宫中,定能让太后笑口常开。”
赵姬见他说得如此郑重,倒也勾起了一丝好奇心。“哦?真有这么神奇?那你倒是说说,是何等绝技?”
吕不韦故意卖了个关子:“此乃天机,不可泄露。若太后信得过臣,臣便安排他入宫。不过,此人并非宦官,要让他名正言顺地留在宫中,还需费些周折。”
这番话,更是吊足了赵姬的胃口。一个能让吕不韦如此费心安排的男人,一个身怀“非同寻常”绝技的男人,究竟是什么样子?长久以来的空虚和寂寞,让她对这份未知的刺激充满了期待。她点了点头,算是默许了吕不韦的安排。
吕不韦见计划成功了一半,心中暗喜。他立即着手进行下一步。他找到嫪毐,对他说道:“有一场泼天的富贵在等着你,但你需得受些皮肉之苦。你可愿意?”
嫪毐早已被富贵迷了心窍,忙不迭地磕头道:“小人愿意!只要能得富贵,上刀山下火海,在所不辞!”
吕不韦满意地点了点头。他买通了宫中负责阉割的官员,上演了一出“假腐”的戏码。他们对外宣称嫪毐犯了罪,应受腐刑,即宫刑。但在行刑时,只是拔掉了他的胡须和眉毛,让他看起来像个被阉割过的宦官,实际上却完好无损。如此一来,嫪毐便以“寺人”的身份,名正言顺地被送进了宫中,并且直接被分配到了太后居住的甘泉宫。
那天,当嫪毐第一次出现在赵姬面前时,整个甘泉宫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。
赵姬正坐在窗边,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一盆兰花。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,在她华美的宫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夏荷领着一个新来的“宦官”走了进来,躬身禀报道:“太后,这是相邦大人为您寻来的寺人,名叫嫪毐,说他精通音律,善于调理宫中器物,特来侍奉太后。”
赵姬懒懒地抬起眼皮,随意地扫了一眼。只这一眼,她的目光便再也无法移开。
眼前的这个“宦官”,与宫中其他那些阴柔白净的阉人截然不同。他身材魁梧,肩宽背厚,即便是宽大的内侍服,也掩盖不住那贲张的肌肉轮廓。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,那是长期在市井阳光下曝晒留下的印记。他没有胡须和眉毛,面容显得有些怪异,但这丝毫没有减损他身上那股扑面而来的、浓烈得化不开的阳刚之气。
那是一种充满了生命力的、原始的、野性的气息。在死气沉沉、阴阳失调的后宫之中,这股气息显得如此格格不入,又如此令人心悸。赵姬常年面对的,要么是垂垂老矣的大臣,要么是恭顺谦卑的侍女,要么就是那些举止阴柔的宦官。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躯体了。
嫪毐按照吕不韦事先的交代,跪倒在地,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,声音洪亮:“奴婢嫪毐,参见太后,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他的声音,低沉而富有磁性,像是一把小锤,轻轻敲在赵姬的心上。赵姬的心,没来由地一阵狂跳。她稳了稳心神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威严:“抬起头来。”
嫪毐缓缓抬头,目光与赵姬在空中相遇。他的眼神大胆而直接,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欲望,这在等级森严的宫中,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僭越。但正是这份大胆,像一根火柴,瞬间点燃了赵姬内心深处早已熄灭的火焰。她看到那双眼睛里,有她渴望已久的东西——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,最纯粹、最直接的欲望。
这和吕不韦是不同的。吕不韦看她时,眼神里总夹杂着算计、权衡和忌惮。嬴政看她时,眼神里是尊敬、疏离和审视。而眼前这个男人,他的眼神里,只有她,一个女人。
赵姬的脸颊微微发烫,她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。“你……就是吕不韦说的那个人?”
“回太后,正是奴婢。”嫪毐答道,他的目光依然毫不避讳地落在赵姬身上,从她精致的发髻,到她白皙的脖颈,再到她起伏的胸口。
“他说你身怀绝技?”赵姬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嫪毐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这个笑容,在旁人看来或许是无礼,但在赵姬眼中,却充满了别样的魅力。“相邦大人谬赞了。奴婢只是有些……异于常人的长处罢了。”
他的话,充满了暗示和挑逗。赵姬的心跳得更快了。她挥了挥手,对夏荷等人说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,本宫要亲自考校考校他的‘绝技’。”
“太后……”夏荷有些迟疑,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个新来的宦官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。
“退下!”赵姬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侍女们不敢违抗,纷纷躬身退出了大殿,并关上了厚重的殿门。一时间,偌大的寝殿里,只剩下赵姬和嫪毐两个人。气氛,瞬间变得暧昧而紧张。
赵姬从软榻上站起身,缓缓走到嫪毐面前。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,心中百感交集。有期待,有紧张,有羞耻,也有一种久违的、即将挣脱牢笼的兴奋。她深吸一口气,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道:“你的长处,究竟是什么?”
嫪毐抬起头,眼中燃烧着火焰,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行动回答了太后的问题。他缓缓地……
这一刻,赵姬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邯郸街头,那个无所顾忌、敢爱敢恨的舞姬。所有的身份、礼教、束缚,在这一瞬间,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她只知道,眼前这个男人,是她干涸的生命里,突然降下的一场甘霖。她渴望着被他彻底地浇灌、淹没。
吕不韦的计策成功了,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成功。他以为自己只是为赵姬送去了一个玩物,一个工具,却没想到,他亲手为这位大秦太后,打开了一扇通往欲望深渊的大门。而门的那一头,是无尽的疯狂,和早已注定的毁灭。
从那天起,甘泉宫的夜晚不再寂静。曾经困扰赵姬的漫漫长夜,变得无比短暂而炽热。嫪毐的存在,像一剂最猛烈的毒药,让她彻底上了瘾。
白日里,他是谦卑恭顺的寺人,为太后调琴、焚香、侍奉左右;当夜幕降临,他便化身为凶猛的野兽,在这座金丝牢笼里,与大秦最尊贵的女人夜夜笙歌,颠鸾倒凤。
赵姬彻底沉沦了,她从未体验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快乐,那是权力、地位、财富都无法给予的,最原始、最纯粹的身体的欢愉。
赵姬对嫪毐的迷恋,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她感觉自己像是枯萎了半生的花,终于等来了能让她重新绽放的雨露。嫪毐带给她的,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满足,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。在这个男人面前,她不需要端着太后的架子,她可以是一个撒娇痴缠的小女人,可以尽情地释放自己被压抑了多年的天性。她将自己所有的情感,都倾注在了嫪毐身上。
为了能时时刻刻与嫪毐厮守,她几乎将所有宫人都遣到了殿外,只留下几个最心腹的侍女。甘泉宫,这座曾经象征着权力与尊荣的宫殿,彻底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爱巢。殿内的香炉里,永远燃着催情的迷香;华丽的丝帐内,日夜上演着不知羞耻的荒唐。赵姬甚至常常“不慎”将奏折遗落在寝宫,然后宣嫪毐入内,名为寻找奏折,实则行鱼水之欢。
嫪毐也极尽所能地讨好赵姬。他出身市井,深谙女人的心思,懂得如何用甜言蜜语和各种新奇的花样来取悦她。他会为她讲述宫墙外的奇闻异事,会用粗糙的大手为她按摩酸痛的肩膀,更会在床笫之间,用他那惊人的天赋,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顶峰。
赵姬对他的宠爱,也日益公开化。她开始不断地赏赐嫪毐。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,如同流水一般送进嫪毐的住处。她甚至打破祖制,请求秦王嬴政给嫪毐加官进爵。嬴政当时尚且年轻,虽对母亲的行为有所耳闻,但一来感念吕不韦的辅佐之功,二来为了维持朝局稳定,对母亲的请求,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予以批准。
于是,嫪毐这个原本的市井无赖,摇身一变,从一个假宦官,变成了食邑数百户的官员。但这仅仅是个开始。赵姬的欲望和嫪毐的野心,都在这无尽的恩宠中,不受控制地膨胀着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个让赵姬惊恐万分又隐隐有些期待的事情发生了——她怀孕了。
这简直是晴天霹雳。太后寡居多年,却突然有孕,这要是传出去,不仅她自己要身败名裂,更会成为整个秦王室的奇耻大辱,甚至会动摇嬴政的统治根基。赵姬吓得六神无主,终日以泪洗面。
嫪毐起初也慌了神,但很快,他那市井之徒的狡黠和野心便占了上风。他非但没有害怕,反而从中看到了一个更大的机会。他抱着赵姬,温言软语地安慰道:“太后不必惊慌。这或许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。只要我们计划周详,未必不能瞒天过海。”
在嫪毐的劝说和安抚下,赵姬渐渐冷静下来。他们找到了吕不韦,将此事告知。吕不韦听后,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当初为了脱身而设下的一个局,竟然会演变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。事已至此,他也被绑上了这条船,只能硬着头皮帮忙善后。
为了掩人耳目,吕不韦以“太后星象不佳,需迁离咸阳,往雍城故都居住,以求祈福避灾”为由,说服了嬴政。雍城是秦国的旧都,地处偏远,守备相对松懈,正适合赵姬在那里秘密产子。
就这样,赵姬带着嫪毐和一众心腹,浩浩荡荡地迁往了雍城。远离了咸阳,远离了嬴政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,赵姬和嫪毐彻底放飞了自我。在雍城的行宫里,他们再无任何顾忌,过上了如同民间夫妻一般的日子。赵姬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。看着这个酷似嫪毐的男婴,赵姬的母性被彻底激发,她对嫪毐的感情,也从单纯的欲望,转变成了掺杂着亲情的依赖。
而嫪毐,在有了儿子之后,野心更是急剧膨胀。他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太后的面首。他看着自己的儿子,一个荒唐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:既然太后能为他生下儿子,那这个儿子,将来为何不能继承王位呢?
这个念头,如同魔鬼的低语,日夜萦绕在他心头。他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势力。赵姬对他言听计从,将雍城的宫务、财权、人事任免权,几乎全都交给了他。嫪毐利用这些权力,大肆招揽门客,结交党羽。那些趋炎附势之徒,见他深得太后宠信,权势滔天,纷纷前来投靠。短短几年间,嫪毐的门下食客竟多达数千人,家中的奴仆也数以千计。他的声势,在雍城一时无两。
不久之后,赵姬又为嫪毐生下了第二个儿子。有了两个儿子作为筹码,嫪毐变得越发骄纵和狂妄。他公然在酒后对人宣称:“吾乃秦王假父也!”,意思是,我是秦王的继父。这话传出去,朝野震惊。
在雍城,他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。他与太后赵姬一同决策雍城的大小事务,他赏赐门客田产爵位,甚至在自己的封地(后来赵姬为他求来了“长信侯”的封号,食邑山阳)建立起了国中之国。他的车马、仪仗、府邸,其规制都堪比君王。
此时的咸阳,秦王嬴政已经渐渐长大成人,亲政在即。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。对于母亲和嫪毐在雍城的所作所为,他通过遍布秦国的眼线,早已了如指掌。每一次听到密报,他都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辱和愤怒。他的母亲,大秦的太后,竟然与一个市井无赖厮混,还生下了两个孽种!这不仅是家丑,更是国耻!那个叫嫪毐的竖子,竟然还敢自称“假父”,简直是罪该万死!
但嬴政没有立刻发作。他有着超乎年龄的隐忍和冷静。他知道,嫪毐如今党羽众多,势力庞大,而“仲父”吕不韦虽然与嫪毐划清了界限,但在朝中依然根深蒂固。他如果贸然动手,很可能会引起内乱,动摇国本。他在等,等一个最佳的时机,一个可以将吕不韦和嫪毐这两颗毒瘤一并铲除的时机。
时机很快就来了。公元前二三八年,秦王嬴政按计划前往雍城,准备在秦国故都的蕲年宫举行自己的冠礼,正式加冕亲政。
这个消息传到嫪毐耳中,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机。他深知,一旦嬴政亲政,第一个要清算的就是他。他与赵姬的私情,以及那两个私生子的存在,都是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弥天大罪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先下手为强!
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和他的党羽中酝酿而成:趁嬴政在蕲年宫举行冠礼,防备松懈之际,动用太后的玉玺,矫诏发兵,攻打蕲年宫,杀死嬴政,然后立自己的儿子为王!
这个计划可谓是丧心病狂,但被权力和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嫪毐,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。他找到了赵姬,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。赵姬听后,吓得面无人色。她虽然沉溺于情欲,但内心深处,她知道嬴政才是她真正的儿子,是大秦的王。谋反,那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“不,不行!绝对不行!政儿是你的君主,是我的儿子,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?”赵姬惊恐地拒绝。
嫪毐见她反对,立刻换了一副面孔。他抱着赵姬,声泪俱下地说道:“太后啊!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?大王亲政,你我之事,还有那两个孩子的身份,还能瞒得住吗?到时候,我们死不足惜,可怜我们那两个孩儿,他们何其无辜,也要被当成孽种活活摔死啊!我是为了你,为了我们的孩儿,才出此下策的啊!”
嫪毐的话,字字句句都戳中了赵姬的软肋。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,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,但她不能不在乎她和嫪毐所生的那两个儿子。一想到他们可能会被嬴政残忍地杀死,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。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,在嫪毐的软硬兼施之下,这位被情欲和母性冲昏头脑的太后,最终还是默许了嫪毐的疯狂计划,甚至交出了象征着自己权力的玉玺。
然而,他们不知道的是,他们的所有密谋,都早已被嬴政的探子一字不漏地传回了咸阳。嬴政等待已久的机会,终于到来了。他不动声色,依旧按照原计划前往雍城,但他暗中早已调兵遣将,在蕲年宫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,只等嫪毐自投罗网。
在嬴政举行冠礼的那一天,嫪毐盗用太后玉玺,调动了雍城附近的县卒和自己的门客、戎翟首领的部队,气势汹汹地杀向蕲年宫。
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爆发了。嫪毐的叛军,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如何是秦国精锐正规军的对手?在嬴政的亲自指挥下,秦军势如破竹,叛军一触即溃,死伤数百人。嫪毐见势不妙,带着几个心腹仓皇逃窜。
嬴政早已下令,在全国境内悬赏捉拿嫪毐,生擒者赏钱百万,斩其首级者赏钱五十万。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没过多久,嫪毐和他的主要党羽便被悉数抓获。
等待他们的,是秦国最严酷的刑罚。
嬴政回到咸阳后,立刻对这起叛乱进行了彻底的清算。他对嫪毐恨之入骨,下令将其处以车裂之刑,即五马分尸,并夷其三族。嫪毐的那些党羽,为首的二十余人全部被枭首示众,其余被牵连的四千余家,全部被夺爵流放蜀地。
最残酷的,是对待那两个无辜的私生子。嬴政下令,将他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,装在麻袋里,活活摔死。当冰冷的命令传到赵姬耳中时,她当场就昏死了过去。
醒来之后,她疯了一样地冲出宫殿,想要去见嬴政,为自己的儿子求情。但等待她的,是紧闭的宫门和嬴政冷酷的命令:“将太后迁往萯阳宫囚禁,断绝母子关系,朝中大臣有为太后求情者,杀无赦!”
即便如此,依然有二十七位大臣不顾生死,冒死进谏,请求嬴政念及母子之情,收回成命。暴怒的嬴政,将这二十七人全部处死,并将他们的尸体悬挂在宫门之下,以儆效尤。
至此,朝中再无人敢为太后说一句话。赵姬被彻底囚禁,在冷宫之中,日夜与泪水和悔恨为伴。她曾经拥有的一切,爱情、亲情、荣耀,都在这场疯狂的叛乱中,化为乌有。
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吕不韦,也未能幸免。嬴政虽然没有立刻处置他,但君臣之间的信任早已荡然无存。一年后,嬴政以“荐嫪毐入宫”之罪,免去了吕不韦的相邦之职,令其返回自己的封地河南。吕不韦回到封地后,依然门庭若市,各诸侯国的使者宾客络绎不绝。这让嬴政更加忌惮。不久,一封措辞严厉的信送到了吕不韦手中,信中质问他:“君何功于秦?秦封君河南,食十万户。君何亲于秦?号称仲父。其与家属徙处蜀!”
吕不韦知道,嬴政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。为了保全家人,这位曾经权倾天下的商人政治家,最终饮下毒酒,自尽而亡。
一场由欲望引发的宫廷巨变,至此终于落下了血腥的帷幕。嬴政以雷霆手段,铲除了母亲、假父和仲父三座压在他头上的大山,彻底扫清了亲政的障碍,将大秦的权力,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中。
许多年后,当史官们在昏黄的烛光下,翻阅着这段尘封的往事时,依然会感到不解。究竟是什么,让一位养尊处优、见惯风浪的大秦太后,会对一个市井无赖痴迷到如此地步,甚至不惜赌上自己和整个国家的命运?
或许,答案早已被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,用最精炼、也最大胆的三个字,写进了他的不朽巨著《史记》之中。在《吕不韦列传》里,他这样描述嫪毐:“始皇帝益壮,太后淫不止。吕不韦恐觉祸及己,乃私求大阴人嫪毐为舍人。”
“大阴人”。
这三个字,赤裸裸,不加任何修饰,却道破了所有谜团的核心。它并非简单的生理特征描述,而是指向了一种最原始、最强大、足以摧毁一切理智和秩序的生命原力。赵姬,一个在权力斗争和深宫寂寞中被压抑了太久的女人,她的身体和灵魂都处于极度的饥渴之中。而嫪毐,正是以这样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,如同一把钥匙,猛然打开了她欲望的闸门。洪水滔天,最终淹没的,不仅仅是她自己,还有她身边所有的人,以及一个本可以更加平稳的时代。这桩千古奇闻,最终的根源,竟是如此简单而又如此的触目惊心。
故事的结局,早已是注定。嬴政在血与火的洗礼中,成长为冷酷无情的铁血帝王,他将所有的亲情羁绊斩断,一心一意地开始了他统一六国、开创千秋霸业的征程。而那座囚禁着赵姬的萯阳宫,则成了咸阳城里一个无人敢提及的禁忌,只有风,偶尔会把一个女人悔恨的哭声,送出高高的宫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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