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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宗棠收复新疆后,发现和田竟有五千多印度人,他到底是驱逐还是留用?这决定影响深远

点击次数:93 发布日期:2025-11-24

1874年,清政府的朝堂上吵翻了天。

不是因为黄河决堤,也不是因为边疆叛乱,而是因为一笔钱——国库里的银子到底该花在哪儿。

一边是东南海疆燃起的战火,日本人已经登上了台湾岛;另一边是西北大漠传来的警报,阿古柏在新疆称王称霸。

两头都在烧,可钱只够救一头。

李鸿章站出来,说得斩钉截铁:海防为重。

他说的是实情。

日本三千兵登陆台湾,炮舰停在港口,沈葆桢调了一万多人过去对峙,局势随时可能失控。

英国人威妥玛直接闯进总理衙门,站在门口逼问清廷态度。

这种场面,谁看了都心惊。

李鸿章看得清楚:未来的威胁来自海上,火轮船、电报线、洋枪队,这些都是新式战争的标志。

不建海军,不修炮台,大清迟早被人从海上打穿。

他要钱。

要得理直气壮。

王文韶却拍案而起:塞防不可弃!

新疆丢了,陕甘就危险;陕甘不稳,山西、直隶门户洞开。

那是祖宗打下来的地盘,一寸都不能让。

他说阿古柏不过是个浩罕国的小人物,靠投机起家,只要朝廷出兵,未必不能平定。

关键是态度——你要是不管,等于默认分裂合法化。

西域一旦失守,蒙古、青海、西藏全都会动摇。

他也说得有力。

左宗棠坐在角落,一直没说话。

等到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,他才站起来,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地上:两个都得管。

满堂哗然。

谁都明白道理,可国库里那点银子,连一艘铁甲舰都买不起,更别说同时支撑南北两线作战。

户部报上来的账目清清楚楚:今年税收勉强够发官员俸禄和八旗军饷,再想拨款?除非借债。

左宗棠说:我不用国库的钱。

这话没人信。

但他做到了。

他找胡雪岩,找山西票号,找外国银行,一封封信发出去,一笔笔贷款谈下来。

他用未来关税作抵押,用地方厘金作担保,硬是从商人手里抠出了几百万两白银。

他靠的是信誉,也是赌性。

有人说他是赌徒,拿国家信誉去押一场远征;也有人说他是疯子,以为带支军队就能横跨戈壁收复失地。

他不在乎。

他知道阿古柏是怎么爬上来的。

那个曾经在街头跳舞讨饭的男人,靠着一点狠劲和运气,在浩罕国混成军官,又被俄国人俘虏后反手投敌。

等他护送布素鲁克回疆时,立刻反客为主,吞并思的克的部队,废掉傀儡主子,自立为“毕条勒特汗”。

他在喀什噶尔设官衙、征赋税、练新军,甚至跟奥斯曼帝国通使节,俨然一个独立政权。

这不是普通的叛乱。

这是有组织、有外援、有国际承认的割据。

左宗棠带着湘军西行。

一路上没有铁路,没有电报,粮草靠驴车拉,消息靠快马传。

他下令每前进一百里,就在路边种柳树。

士兵不解,问他为什么打仗还要种树?

他说:我在种未来。

那些树后来真的活了下来,被人叫做“左公柳”。

进入甘肃后,地形开始变化。

黄土高原逐渐被荒漠取代,风沙扑面,水源稀少。

部队必须精确计算每日用水量,骆驼成了主力运输工具。

他严禁扰民,凡取百姓一物者斩,沿途百姓反而主动送粮送水。

有些村庄早已被战乱毁掉,只剩断墙残垣,野狗在废墟中游荡。

他打的第一仗是乌鲁木齐。

守将是阿古柏的亲信白彦虎,此人原是陕西回军首领,失败后逃入新疆,投靠侵略者。

左宗棠不接受投降,也不谈判,直接围城三个月。

城中断粮,有人吃老鼠,有人啃皮带,最后城破时,守军已无战斗力。

拿下北疆后,他南下进攻吐鲁番。

这一战打得惨烈。

阿古柏亲自布防,利用天山隘口构筑工事,埋设地雷,布置伏兵。

湘军伤亡不小,但攻势未减。

左宗棠命令炮兵集中轰击关键节点,步兵分路包抄,终于撕开口子。

吐鲁番陷落那天,阿古柏连夜南逃,据说临走前烧毁了自己的宫殿。

最后一站是和田。

这座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城市,曾是丝绸之路重镇。

当左宗棠的军队进城时,发现城里竟有五千名印度人。

他们是被英国东印度公司强行迁来的移民,名义上是“开发边疆”,实际上是为将来渗透做准备。

将领们主张驱逐,甚至有人提议杀一批立威。

左宗棠拒绝了。

他说:这些人也是被强权所迫,与阿古柏不同。

他实行“剿抚并用”:凡参与叛乱者流放伊犁,普通百姓登记造册,允许留居耕种。

他设立义仓,发放种子农具,重建水利系统。

他还下令翻译《千字文》《三字经》为维吾尔文,在各地办义学,教儿童识汉字、读经典。

没有人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。

也许这些人日后仍会被卷入更大的冲突,也许他们的后代终将融入这片土地。

但他选择相信:治理不是靠杀戮完成的,而是靠秩序重建。

与此同时,东南方向也没消停。

日本人在台湾虽然撤军了,但那份《台事专约三款》像一根毒刺扎在清廷脸上。

五十万两白银赔出去了,“保民义举”也认了,等于变相承认琉球归日本管辖。

五年后,日本果然正式吞并琉球,改设冲绳县。

当年朱元璋派去的“闽人三十六姓”,他们的子孙从此成了异国臣民。

沈葆桢看得很痛心。

他在福建船政局加快造船进度,引进法国技术,训练水师军官。

他建福州船厂,设电报学堂,还派人去欧洲考察海军制度。

他知道光靠一艘艘木壳船拼不过列强舰队,必须彻底改革。

可李鸿章主导的北洋水师进展缓慢。

订购的军舰迟迟不到货,训练缺乏实战演练,指挥体系混乱。

更糟的是,慈禧太后要把海军经费挪去修颐和园。

她过个寿辰,花的钱比打一场大战还多。

没人敢拦。

而在西北,左宗棠的胜利带来了短暂的安定。

新疆设省,巡抚驻迪化(今乌鲁木齐),建立府县制,推行科举考试。

汉族、维吾尔族、回族、蒙古族共处一地,虽仍有摩擦,但至少不再有大规模战乱。

但这片土地的记忆太沉重。

两千年前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,打通丝绸之路;唐朝在此设安西都护府,驻军屯田;乾隆年间平定准噶尔,命名“新疆”。

历代王朝都将这里视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而现在,它刚刚从一个外来侵略者手中夺回。

左宗棠站在喀什城楼上,望着远处的帕米尔高原。

雪山连绵,云层低垂。

他知道俄国一直在盯着这块地盘,英国也在暗中活动。

阿古柏倒了,但列强的野心不会停止。

他写下一句话: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,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。

这句话被刻进了奏折,送进紫禁城。

可宫里的人更关心明天的戏班子排什么剧目。

时间推移,局势继续恶化。

海防依旧虚弱。

法国人在越南动手,很快就把战火引到广西边境;德国占领胶州湾,俄国租借旅顺大连,英国强占威海卫。

沿海处处插着外国旗帜,中国的海岸线几乎成了列强的俱乐部。

塞防也未能长久稳固。

虽然左宗棠活着时没人敢动新疆,但他一死,继任者能力不足,中央控制力下降。

二十世纪初,俄国势力再度渗透南疆,英国在喀什设立领事馆,扶持地方势力对抗朝廷。

最讽刺的是,当初为了省钱放弃塞防的李鸿章,倾尽全力打造的北洋水师,在甲午战争中全军覆没。

那支他曾寄予厚望的舰队,还没真正迎战就沉入黄海海底。

而左宗棠靠借钱打赢的新疆之战,反倒成了晚清唯一一次成功的领土收复行动。

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荒谬。

有些人拼命想守住眼前的利益,结果把更大的东西丢了;有些人敢于冒险前行,哪怕背负骂名、举债作战,最终却留下了实实在在的成果。

新疆的土地上至今还有左公柳。

春天来时,它们抽出嫩芽,枝条随风摆动。

没有人天天去浇水施肥,它们自己扎根,自己生长,就像某种沉默的见证。

你走过那些树下,不会听到谁在讲课,也不会有人指着树说“这代表坚韧不拔的精神”。

没有。

它们只是存在。

就像那个时代做过实事的人一样,不多话,不动声色,只做事。

现在已经是2025年。

北京的故宫还在,台北的淡水炮台也还在。

冲绳岛上讲日语的年轻人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曾向明朝进贡;和田市的孩子们在学校里学普通话和维吾尔语,偶尔听老人提起“当年有个湖南来的将军”。

一切都变了。

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
世界还是由实力说话。

边界依然需要人去守。

谎言和借口永远存在,总会有人打着“保护侨民”“维护秩序”的旗号入侵别国领土。

区别只在于,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,说一句:两个都得管。

然后真的去做。